自己跟小鱼儿十几年的主仆关系也就罢了,可陈唱跟小鱼儿才多少时日,他是因为小鱼儿的美色,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?
楼清漪觉得自己猜不准。
陈唱告辞直接出了楼府,径直去侯官衙门,向江涌讨了伤药。
临走前,还不忘邀请江涌到松鹤楼坐坐去。
江涌说择日不如撞日,一会儿就带着兄弟们给他捧场。
陈唱向江涌告辞后,立即给小鱼儿送来伤药,
留在府上的医工见了那伤药都连声夸赞,楼清漪虽然面对陈唱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表情,但还是在紫菱给小鱼儿换药的时候,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陈唱并没有看到这一幕,否则他一定会为这笑容而感到沉醉。
不得不说,在陈唱遇到的这些女子当中,楼清漪是最具有大家闺秀气质的。
陈唱没有多作停留,而是直奔松鹤楼。
这里算是他和小鱼儿的心血,小鱼儿被掳走,也全然是为了松鹤楼,自己更要将松鹤楼打理好,等小鱼儿伤好之后,让她看看松鹤楼生意红火、蒸蒸日上,她心里肯定高兴的紧。
走到半路,忽然看到一伙带着吹鼓手,又抬着礼物的队伍,喜气洋洋,就跟迎亲接亲的一般。
陈唱绕过这伙队伍,加快脚步往松鹤楼走去。
走了半晌,口渴的很,便坐在路边的一个茶摊要了一碗茶水。
茶叶沫子漂浮在水面上,也不是什么好茶叶,图的就是个解渴。
昨夜小鱼儿虽然遇险,但是松鹤楼的生意是不能不管的,今日还得靠着冰棍和冷饮这两个噱头继续引流。
他正准备将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开之时,方才超越的那伙队伍赶了上来,领头的一个跟茶摊的摊贩要了三十余碗茶水。
虽是早晨,他们抬着不少礼品,热得够呛。
摊贩见来了大生意,忙拎着大水壶小心伺候。
领头的两个家丁模样的索性坐到了茶摊上,和陈唱就隔着一个矮几。
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丁应该是场面上的人,很多路人同他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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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唱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听出这个家丁姓崔,是娄府的一名管事。
对于娄家,给陈唱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差,连带着看这个崔管事也不禁摇头。
不过,娄家在江陵生意规模很大,陈唱便又要了一碗茶水,打算同崔管事和其他人的交谈中探听一些生意上的消息。
这时,又来了一个家丁模样的瘦子,看到崔管事便叉手行礼:“哎呦,这不是崔管事嘛,怎么有闲情逸致在此喝茶啊?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,不如左近找个酒楼小酌一杯如何?”
由于崔管事坐在茶摊上,他并未将不远处的队伍和崔管事联系起来,还当崔管事是另有差事。
崔管事的一见是他,忙起身,陪着笑道:“实在抱歉,今儿怕是不太方便,我们娄家今日有喜事临门,奉了我家郎君之命去提亲!”
瘦子家丁恍然道:“哦,原来如此。哈哈,娄郎君又要纳妾了?这次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啊?”
娄家郎君年纪不大,但妻妾成群,听到是娄郎君娶亲,倒也见怪不怪了。
崔管事笑眯眯地回应:“我家郎君腰缠万贯、一表人才,能够嫁给我家郎君确实是有福气。不过,这次我家郎君纳妾,可不是谁家的姑娘,而是个嫁过人的妇人?”
“哦?”瘦子家丁微微一怔,旋即道,“妇人也好,更是懂得风情,想必一定会非常讨娄郎君的欢喜。”
两个猥琐的男人相互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罢,崔管事道:“这个妇人,你老兄定是认识的。”
“我认识!”
“自然认识,松鹤楼那位嘛!”
陈唱一脸茫然,心道:“松鹤楼?而且娶的还是个妇人,难道是她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