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张也是。”
“你虽是老方的学生，但也是这次奥数组的一员，也不拦着点。”
“不能老方让你改用S卷，你就改用S卷子不是，你专攻奥数这么多年，估计也拿不到满分吧，何况是那些学生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不少阅卷老师都在埋怨方国平。
毕竟……
明明商量好用A卷，但方国平却突然改用S卷，甚至连招呼都没跟他们打。
虽然方国平是这次出卷阅卷组的组长，有一票决策权，但这也太专断不是？
虽然上边说了今年奥数要加大难度。
但也不能太难啊！
全国三十几个地区，在每年的奥数竞赛上，可都有暗暗较劲的。
人家省份九十多一大片，甚至不缺乏满分，可你们省一个九十都没有，虽然实质上没影响，但面子上可真不好看。
对此。
助理小张默默低下了头。
没话说。
他也想拦，但拦不住啊！
方国平不仅是他的恩师，那脾气性子更比牛还倔，一旦认定了，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，简称犀牛中的犀牛。
啧啧！
他夹在中间难搞哦！
不过……
另一边。
身为阅卷小组组长的方国平，却对众人的话语置若罔闻，没有辩解一句。
而只是从一堆卷子中，快速寻找到江南的卷子，然后做起批改。
“哼！”
“江南啊江南，我让你小子狂。”
“居然敢看不起我出的题，说题太简单，这一次，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。”
“让你明白，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做人还是该谦逊一点，尊重每一场考试。”
“至于控分？”
“你以为你一轮控分60，二轮控分88，都位于晋级线上就很厉害么？”
“呵，那不过是很幼稚的把戏罢了。”
“真正的天才，谁没有实力控分？”
“但他们有实力不假，又有谁会真的控分？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考试？”
“就连我，当年也没你这么狂。”
“……”
方国平一边唠唠叨叨的低喃着，一边开始批改江南的卷子。
他已经料定。
这次考试，江南必定折戟沉沙。
前面的题或许能做出来，但最后一道压轴题，江南能做出一半就算其厉害。
别人参加奥数竞赛，分数都是一轮比一轮少，因为一轮比一轮要难。
但江南一轮60分，二轮88分，这分数不减反增，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。
按照这个增幅。
那最难的三轮岂不是要满分去了？
可他方国平，就偏不让江南如意。
然而……
很快，方国平就高兴不起来了。
他本以为自己吃定了江南，但当开始批改其卷子的时候，面色瞬间微沉下去。
第一题，对了。
第二题，对了。
第三期，还是对了。
……
一直到最后一道填空题，以及第一道解答题，江南都百分百正确？
这……
虽在意料之外，但也能理解。
毕竟……
江南喜欢控分。
可实力是有的，做不得假。
但当他改到最后一道简答题，也就是压轴题时，面色就十分难看了。
“这……”
“那小子居然把压轴题给做对了？”
“甚至他的解题思路和过程，比我设想的解题思路和过程，还要完美？”
“不可思议，简直不可思议。”
“他怎么会这么强？”
“窥一斑而知全貌。”
“从这独特的解题思路便可看出，那小子对于奥数的理解，已经不弱于我。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厉害的么？”
“难道小丑竟是我自己？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