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3章 一定要平安回来

凌渊的身体微微一僵，战术背心下的肌肉明显绷紧了：“将军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
“照顾好小夜。”白辰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只有两人能听见，“也照顾好你自己。”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凌渊的战术手套，皮革相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
凌渊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，好在昏暗的光线掩盖了这个变化：“知道了，将军。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，战术面罩下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
白辰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拍了拍凌渊的肩膀，战术手套与护甲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格外清晰，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
凌晨三点，最困倦的时刻。就连一向警觉的凌渊也开始眼皮打架。他的头一点一点，战术头盔的前沿不时碰到前面的座椅靠背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
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他的肩膀。凌渊猛地惊醒，发现白辰不知何时又坐到了自己身边。白辰的体温透过战术服传来，让他心跳加速。

“睡吧。”白辰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晚，“我守着。”

凌渊想拒绝，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他勉强点了点头，战术头盔的带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。恍惚中，他感觉有人轻轻将他的头按在了一个坚实的肩膀上，那熟悉的气息让他彻底放松下来，沉入了梦乡。

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。

白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，任由凌渊靠着自己。

他的目光扫过车厢里的每一个人——李昊和王凯头靠着头睡得正香，两人的战术头盔轻轻相碰；徐哲抱着步枪，时不时在梦中皱眉，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扳机护圈；白夜蜷缩在座位上，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狙击枪，脸颊贴在冰冷的枪管上；后排的四个单身汉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，鼾声此起彼伏，战术装备散落一地。

这些就是他最珍视的人，他亲手带出来的兵，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兄弟和家人。而现在，他要亲手把他们送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。

白辰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
作为军人，他知道这是必经的历练；但作为兄长，作为队长，他多希望能替他们挡下所有危险。

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凌渊的发丝，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个铁血军人。

“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他轻声说，声音淹没在引擎的轰鸣中。战术手套下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握住了凌渊的手。

窗外，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漫长的旅途即将结束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。运输车的引擎声渐渐变得平稳，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考验积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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