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辰渊外藩(中)

“你赢了。”白辰轻声说，呼出的热气拂过凌渊的脸，“现在能起来了吗？”

凌渊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，耳根发烫。那天晚上，他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，梦里全是白辰那双蓝灰色的眼睛。

第二天早餐时，他不敢直视白辰，后者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，照常和他斗嘴打闹。但凌渊知道，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。

白夜两岁那年，开始显露出惊人的早慧。小家伙不仅能说完整的句子，还经常语出惊人。

“哥哥抱！”某个周末早晨，小小白夜摇摇晃晃地跑到凌渊床边，奶声奶气地要求。

凌渊赶紧把小家伙抱起来，生怕他摔倒。白夜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：“不要凌渊哥哥，要辰辰哥哥！”

“小夜！”白辰睡眼惺忪地从隔壁房间探出头，“过来！”

白夜立刻挣扎着下地，迈着小短腿奔向白辰。凌渊看着白辰一把抱起弟弟，在小脸上亲了好几口，心里莫名有些酸涩。

“凌渊哥哥吃醋啦？”白辰坏笑着问。

“胡说什么！”凌渊耳根发热。

白辰抱着白夜走过来，突然把弟弟塞进凌渊怀里：“那你多抱抱，省得你嫉妒。”

白夜不情愿地扁扁嘴，但在看到凌渊受伤的表情后，突然伸出小胖手摸了摸他的脸：“凌渊哥哥不哭，小夜也喜欢你。”

凌渊的心瞬间化了。他紧紧抱住这个温暖的小身体，闻着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，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
从那天起，白夜开始平等地黏着两个哥哥。每天放学回家，小家伙都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，轮流要抱抱。白辰虽然嘴上嫌弃，但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“宠弟狂魔”。

“小白，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？”一天下午，白辰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汽车模型。

白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：“车车！”

“这可是限量版，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。”白辰得意地说，完全忘了当初信誓旦旦说要买新游戏机的事。

凌渊在一旁微笑看着。他知道白辰有多宠这个弟弟——晚上会偷偷爬起来给踢被子的小白夜盖被，会耐心地教他认字，甚至会在小白夜做噩梦时整夜抱着他睡。

有一次，凌渊半夜起来喝水，看见白辰坐在白夜床边，轻声哼着摇篮曲。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兄弟俩身上，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。凌渊站在门口，心里既温暖又酸涩。

“站那儿干嘛？”白辰突然回头，声音很轻，“过来一起。”

凌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，和白辰并肩坐在小白床边。小家伙睡得正香，小手紧紧抓着白辰的一根手指。

“他真可爱，是不是？”白辰轻声说，眼神柔软得不像话。

凌渊点点头，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白辰的侧脸上。月光下，少年的轮廓格外分明，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凌渊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“看什么？”白辰突然转头，两人的脸近在咫尺。

凌渊慌忙移开视线：“没...没什么。”

白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，没再说什么。但那天晚上，凌渊又一次梦见了白辰，醒来后冲了半小时冷水澡，心里充满了罪恶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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